在這裡向LOFTER的瀾瀾喵致歉。
因為阿之在看人家的文章時很沒禮貌地開了腐眼金睛……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現在甚至感覺自己不是去LOFTER找糧吃是去找梗的!對不起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土下座
以下!沒談過戀愛的阿之擅自利用人家對愛情的感想寫的麥克風X相澤老師!而且還有點離題!
聲音是個需要介質的存在。
照理論,在水中聲音會比在空氣中要傳得快。但是山田對水的感想是,仿佛隔著一堵牆的嘈雜悶響。
在水中,仰頭看見被水波打得紊亂的景象,在快要窒息的同時,視野闖進成形的黑影。
水色中的一抹紅。
「白痴……不會游泳要早點講啊!」
撈回山田一條小命,眼裡充斥血絲的相澤有些惱火的說。──雖然是他把山田踢下水的。
直到災難救助訓練課結束,山田都沒再說一句話,只是怔怔瞪視水面,唇邊接受人工呼吸後吐出水的觸感揮之不去。
「……當年發生過這樣的事呢!你們說Eraser很過分對吧!」
居酒屋,雄英教師們的聚會正舉行到酒酣耳熱之際,幾乎都是從雄英畢業的各位開始揭發彼此的黑歷史。或許是只有Present·Mic和Eraser·Head剛好是同班同學的緣故,最後變成多嘴的麥克風不斷敘述相澤當年如何斯巴達式督促他試圖使他爭氣點,而除了不斷甩眼刀過來的相澤以外所有人都一臉認真的嗑瓜子聽故事。
「你們感情還真好呀。」途中校長冒出了一句。然而相澤始終不發一語。
在那青澀的年紀,「朋友」就相當於全世界。
相澤的世界卻只有自己。
「Hello!叫我山田就可以了,你呢?」
開學頭一天隔壁鄰桌臉上寫著「我很吵話很多」的金髮同窗轉過來搭話時,相澤就明白這三年肯定是不好過了。
他可不是來玩交朋友的遊戲的。
問題是對山田而言,四海天下皆兄弟。
「相澤!剛剛上課的筆記可以借我嗎?」
「相澤!午休一起吃飯吧!」
「相澤!我們放學一起走吧!」
「相澤!下來嘛相澤──!」
當山田在自家樓下用「個性」開著大音量呼喚他時,相澤真的火大了。他的決定是下樓把山田拖到沒人的暗處揍一頓。
稍微出了點氣後,山田卻用那鼻青臉腫的模樣衝他一笑,從此相澤徹底放棄抵抗。等回過神來,兩人已經是會在假日一起去貓咪咖啡廳的關係了。
這樣就算是「朋友」了嗎?相澤不懂。和別人打好關係、甚至維持之間的關係,他從未認真去經營過,一向都是山田主動來搭話,主動在他周圍團團轉。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山田的呢?相澤也說不上來。只是看到山田的學科與術科成績,會燃起一股怒意,這導致了日後相澤不時嚴格對待山田,甚至在災難救助訓練課時把遲遲不敢下水的山田踢下水災區域。
他不懂。但他不知道,山田也不懂。他們之間,這樣就算是「友誼」嗎?
「Hey,Eraser!」
眼見麥克風邊大動作揮手邊走過來,相澤腦中只出現一個念頭「不會吧」。
十餘年未見的兩人竟同時回到雄英教課,在教職員室還坐隔壁。
山田,不,麥克風還是老樣子圍著相澤團團轉,主動找相澤談話。不同的是,相澤再也不像當年那樣時刻注視麥克風了。
二月,相澤一如往常趴在桌上睡覺,絲毫不理會周圍男生們的不安騷動。反正這種節日和他從來就沾不上邊。
睡到一半時察覺到有個視線在注視自己,習以為常的抬頭,果不其然對上巴在桌旁的山田的綠色眼睛。只是今天比較不同的是,山田沒有帶著墨鏡。
山田遞上一盒巧克力,青澀的臉龐漾起笑容。
「……不用把你的巧克力分我沒關係,我沒差。」
山田抿抿嘴,低下頭把手中的巧克力舉高,不符合他平時形象的小小聲地說:「是……本命巧克力……啦……」
相澤充斥血絲的眼默默看著不敢直視他的山田赤紅的耳根與巧克力盒上一張小小的卡片。
那個週末,相澤首次在出門前向父母報備「要去約會」。
在那青澀的年紀,真的明白「愛情」是什麼嗎?
山田沒有想到相澤會回應他的告白。自己是喜歡上對方哪一點呢?山田可以列出一大堆理由,但相澤?山田想不出來相澤會喜歡自己哪一點。
午休一起躲在校舍某處吃飯時山田偷偷問了這少女的問題,相澤吸著果凍能量飲思考了一下,貌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最後相澤覺得差不多該回教室了,起身拉了山田的手便往教室方向走,走沒幾步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回頭衝著滿臉羞紅的山田一笑。
十七歲那年,兩人第一次牽手,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偷嚐禁果。
窩在睡袋裡睡覺的相澤感覺到有個視線在注視自己。抬眼,對上蹲在一旁的麥克風墨鏡後的綠色眼睛。
麥克風傻笑著,見相澤冷冷瞪著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便主動但小小聲地說:「Eraser,當年你是喜歡我哪一點呀?」
相澤沉默。如今看來那不過是個意外,只是你永遠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找上你。
只是相澤到現在還是不懂。他們之間,這樣算是「友誼」嗎?
他們之間,這樣算是「愛情」嗎?
畢業後第七個月,已經出社會以Present‧Mic之名活動的山田收到許久未見的相澤傳來的簡訊。
「我們分手吧。」
只有這五個字。
其實是預料之中的結果。山田到現在還是想不出來相澤會喜歡自己哪一點,記憶中的相澤早已淡化為一個只展露過一次的笑容。
其實早就發現,在那個青澀的年紀,兩人都不明白,「愛情」到底是什麼。
可偏偏,自己卻在那名為愛情的井底沉溺。
為什麼自己要答應來這裡呢?
麥克風站在USJ水災區域旁,開始後悔答應今天請假的13號替他代課。
更要緊的是,今天是相澤帶的班要上災難救助訓練課。
相澤一來就沒給他好臉色看,還一邊碎唸「13號怎麼選了個最不合理的代課老師」。
好吧,雖然說因為相澤當年的功勞讓麥克風勉強能游過25公尺,但他還是對水有點怕怕的。
起碼還有相澤在,應該沒關係吧。才這麼想,馬上有個學生腳抽筋溺水還慌張得使用「個性」拖了周圍幾個同學下水。
撈起好幾個學生的相澤看著同樣全身溼透的麥克風,什麼也沒說。直到下課回教職員室,才淡淡說了句:「你游泳退步了啊。」
那個週末,麥克風再次開始回顧相澤教練的魔鬼訓練。
「Eraser~」
「在私底下叫我相澤就好。」相澤坐在市立泳池畔,毫無表情的看著慢慢游過來的麥克風。
畢業後就沒來過這裡了呢。麥克風像平常一樣話講個沒完,相澤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休息得差不多了,繼續。」相澤再次下水,卻感受到手裡多了個觸感。
被水波打得紊亂的底下,麥克風牽起相澤的手。
「……幹嘛?」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相澤。」麥克風微低著頭。「你當年到底喜歡我哪一點?」
相澤呆站著,水珠沿著跑出泳帽的髮絲滴落。「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相澤回頭。這是十餘年來,相澤第一次主動注視著麥克風。
「我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你。不知道為什麼要向你告白。不知道為什麼要和你搭話。我不知道為什麼想和你做朋友,不知道為什麼想成為你的男朋友。」
麥克風手裡捏得更緊了。「我只是想看你對我笑而已。」
相澤拉著麥克風的手離開市立游泳池。
隔天在教職員室碰面時,麥克風一如既往的露出燦爛的笑容與相澤打招呼。然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麥克風拿出手機傳了封簡訊。
相澤默默點開,十餘年前那僅有五個字的簡訊,所收到的答覆。
「No.」
在那青澀的年紀,兩人都不懂「愛情」是什麼。
只是在無知的情況下沉溺於那無知的愛情裡,即將窒息之際,他明白了一件事。
能夠把我拉上岸的人,只有你。
在校舍某處,回頭,那是一個記憶中的笑容。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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