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真的......太久沒寫文了.....
寫了篇麥相產生了「你到底在寫什麼狗屁」的想法.....
好吧.....看來阿之得復健.....好......來填塚歐的腦洞吧......(等等這什麼結論
當然也是爛爛的東西,手感回不來.....
作業好多......只能熬夜寫文了.....
大概是塚歐又大概是師徒組又大概是自攻自受的東西???(大概?
寫了第一段決定要用莎士比亞,然後驚覺我根本沒看過半本他的著作
所以也寫不出多有深度的東西不用擔心看不懂啦
以下!
他害怕閉上眼睛。
燈是全關的,濁黑瞳孔悄聲收納灰階的裝潢。瞥向窗邊的書桌,窗簾下透進的路燈沒法完全照亮桌面有什麼東西。他最後踢開被子,在書桌上找到一個有咖啡淤積的馬克杯,以及沒有新訊息的手機。還沒已讀。
他瞪大黑眼圈越發凹陷的眼,想著自己是否有足夠理由在凌晨兩點闖進一間醫院。自己是否夠格做提泰妮婭眼前的驢子?他不知道。
「夠了。別拿莎士比亞出來說嘴。」他喃喃道。試圖抓亂一頭黑髮,但因為理得太短而無濟於事。「他媽的拜託你有創意一點,大腦。拜託,讓他活下去,拜託。」
「拜託讓歐爾麥特活下來啊,塚內直正。」
他已經想不起來,多久沒親眼看見那張臉了。上一次見面是歐爾麥特渾身纏著繃帶確定能夠出院那天,因為與ALL・FOR・ONE一戰而成了消瘦樣貌的那年。這次見到的他也不意外,白色繃帶裹著上身的舊傷。
如果那是為了止血,肯定是因為你折翼卻無能為力的悲傷存在。
塚內掛起笑容,黑曜石的眼底完整映出傍晚的金髮,在光線不足之處,歐爾麥特的藍眼睛會閃爍反光。果然藍眼睛就該配金髮才對,兩者同樣燦爛。旁邊有個綠色捲髮的男孩,是簡訊裡提過的小徒弟嗎?
似乎不用擔心。這點程度的傷復原女孩就可以處理。真是的,年紀大了傷口復原會比較慢啊,別因為能治好就魯莽行事,好嗎?
歐爾麥特給他一個包含歉意的溫暖笑容。
大概有四年?五年?很久沒親眼看見歐爾麥特負傷的模樣。塚內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電視上健朗的樣子。他以為他會因為太久沒見面而遺忘他的面貌,甚至在街頭擦身而過也渾然不覺。結果沒有,他一眼就認出那雙堅定的藍眼睛,變得略啞的嗓音彷彿自他降生以來便深植海馬迴的記憶。
「抱歉,塚內君,我……」
「哈哈,向我道歉做什麼啊。」塚內也只是笑笑。只向歐爾麥特詢問有關敵人聯軍的問題。他是知道的,作為警官,這是與職業英雄交流的唯一途徑。
即使他不是只想把歐爾麥特當作眾所矚目的英雄看待。
在警界,他是唯一知道歐爾麥特真面目的人,也是跟他最親近的人。是唯一一個,發下狂語要逮捕ALL・FOR・ONE,卻什麼也做不到的人。警官塚內直正,是在這齣鬧劇中最渺小、最不重要,是能冠上不同名字也無所謂的小螺絲釘。
歐爾麥特每每只對他露出溫暖燦爛的笑容。
「對了,歐爾麥特,你喜歡電影吧?」塚內遞上薄薄兩張紙。
他就是這樣,宛如NPC,恰巧被主要玩家注目罷了。
「三茶不管怎麼說都不和我去呢,送給你吧。」
那雙湛藍的眼睛盯著他,閃爍光芒。
……呃,沒有太明顯吧?他不是想直接約歐爾麥特出去……
「塚內君也怕一個人去電影院怪寂寞的……那我們一起去吧?」
不想表現太明顯而被嫌棄。
噁心。塚內這麼對自己說。搞得這麼難堪。在歐爾麥特因舊傷而咳血時他也只能遞上手帕,一個什麼也做不到的人卻想得到回報。這被自己命名為愛情的感情,太過噁心了。
燈是全關的。吸音簾的顏色與他房間的窗簾一樣,只是底下不會透出燈光。他曾經偷偷掀開過,除了絨布的牆,什麼也沒有。
歐爾麥特很喜歡電影。塚內還曾半開玩笑地對他說搞不好有朝一日他能親自演出「歐爾麥特傳」。歐爾麥特只對他笑笑。
塚內瞪著銀幕,刺眼的光扎人,在黑暗中堪比第一英雄的耀眼。他無法理解坐在自己左側那無名氏何以呼呼大睡。他害怕閉上眼睛。害怕閉上眼會做一場無止境的夢,夢裡沒有歐爾麥特,而且永遠醒不過來。
不過,即使塚內直正消失了,也沒有絲毫影響吧?
畢竟已經有另一個「他」。一個可以把英雄之血延續下去的希望。
如果可以殺害睡眠,他願意揹起這條罪。他可以不必做夢,不必一次又一次甦醒而失落。
電影中場有點沉重。他想起奧賽羅。對,裡頭那個角色就像奧賽羅,妒忌,背叛。有時他寧願自己就是奧賽羅,能露骨的把所愛占為己有。
偷偷瞥眼,果不其然的目不轉睛。其實他以為歐爾麥特會邀請那個男孩而不是他。自己在想什麼?因為一個憑空冒出的孩子而亂了陣腳?他能怎麼做,將這位英雄據為己有?
對。塚內咬了一下嘴巴內側避免大叫出聲。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做,自己無法成為英雄──這是事實。
他卻自私的想擁有專屬的英雄。
塚內輕輕用唇語朗誦,他希望自己終有一日敢脫口而出的劇本。
他看起來極為脆弱,眼神卻和藍色眼睛一樣堅定。
塚內有意無意地避開那雙眼睛。因為他永遠也無法展現那種眼神,他離開那年紀已經好久好久了。
如果他是雄英的老師,他會怎麼栽培這株幼苗?
他不知道。
就像他的房間,在黑暗中無濟於事。他會蜷縮在沒有其他人躺過的床上,瞪大濁黑的雙眼凝視窗簾下的微弱光芒。歐爾麥特會直接替他打開天花板上的吸頂燈。塚內想。只是自己卻不肯去尋黑暗中的開關。
他真的,他們真的,能終止ALL・FOR・ONE的延續?
要是真的終止了,他們的存在又該做何解釋?會跟著終止嗎?做為英雄的身份,做為英雄的協助者的身份。
歐爾麥特必須戰鬥。
歐爾麥特必須是渾然天成的英雄。
要不死得像個英雄,要不活得夠久看著自己變成惡人。
歐爾麥特很明顯是前者。
沒有壞蛋陪襯的英雄算什麼?
就是有Villain存在才會有第一英雄存在。
所謂世界和平,就像是要切除身上壞死的肉,不可能不流一滴血。
所以他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血花綻放嗎?
是的。
他們第一次認識,塚內還沒升上現在的位置,歐爾麥特已經開始嶄露頭角,因為Villain的不配合而協助押解。會搭上話,其實是歐爾麥特人生地不熟而想在警局裡找人談天舒緩緊張。在塚內眼中,渾身肌肉之上的那張笑臉是蠢得可笑。
笑什麼呢?
「就是『我沒事』才要笑啊。」
塚內回報他一個生硬的笑。黑曜石的眼底映出No.1 Hero的光輝。
他曾經夢想成為英雄。直到醫生表明他是個「無個性」,讓他淪落至「Villain接收器」。
他也想成為英雄,能用雙手造就和平。歐爾麥特試圖安慰他警察也是社會上不可或缺的工作,他笨拙的安慰說詞只引得塚內發笑。
他們成為「朋友」。知情的人都不明瞭,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彼此是在何處有了共鳴。是塚內真心誇讚歐爾麥特的金髮藍眼那次?還是歐爾麥特向塚內坦承ONE・FOR・ALL那天?塚內怎麼想都得不出答案。等到他發覺時,他只想要自己能成為一個特別的存在,對歐爾麥特而言。
即使只是一根羽毛,也要是受你矚目的那個。
「如果塚內君要當英雄,會取什麼英雄名呢?」歐爾麥特瞇起藍眼睛,一個溫暖的笑容。
「我啊……」塚內也回他一個笑。「我會取名叫AllMight。」
歐爾麥特傳來的訊息從便當菜色變成某位少年,他就知道大概了。
英雄的意志後繼有人了。沒有他的絲毫貢獻。
在世界的角落,有個孩子追尋夢想,他放棄了;在世界的角落,有個孩子追尋夢想,他成功了。
因為自己是失敗者,他衷心為那孩子感到高興,卻無法衷心祝福。他再也不是歐爾麥特唯一看著的人了。
已經不再能,假裝自己是特別的存在了。
塚內直正最終閉上了眼睛。
不是在電影院,不是在警局。
在歐爾麥特死在ALL・FOR・ONE手上的一幕,瓦礫中。
「爸爸?」
他睜開藍色的眼睛。
他害怕睜開眼睛。
「你醒了嗎?」
「醒了。」
「三茶叔叔一直打電話過來。」
塚內瞇起加拿大祖父給他的藍眼睛,揉亂小兒子的捲髮。
「我可以去找小勝玩嗎?」帶著雀斑的臉漾起天真的笑顏。
「當然可以。」
塚內直正踢開被子,在窗邊的書桌找不到昨晚棄置的咖啡。掃掉揉成團的紙,剩下的是通篇的墨跡。
最後停筆的一幕是歐爾麥特死去。
他害怕睜開眼睛,一切都是一場夢。
前門關上的聲音。小孩子就是這樣精力旺盛。
如果他是雄英的老師,他會怎麼栽培這個孩子?
說什麼傻話。
玻璃窗映著半透明的倒影,照出黑髮理得太短的男人,鑲著一對不搭嘎的藍色眼睛。果然藍眼睛該配金髮才對啊。
三茶又打了一通電話。無非是催他快把稿子交出來。
「希望這次你有寫個觀眾喜歡的結局啊。」
塚內想了想。接著的劇情是歐爾麥特的繼承人替他向ALL・FOR・ONE復仇。
「三茶,你知道的,一個好劇本不能只想著要讓結局皆大歡喜。」
「是誰老是寫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劇本導致找不到贊助商的?」
「哭吧!哭吧!你們這些鐵石心腸的人們,為我而哭吧!!!」
「夠了喔,莎士比亞好歹也寫過喜劇的。」
塚內聳肩。
小時候他有個夢想,是當個英雄。可惜世界上並沒有英雄。
他成了一個專寫英雄劇本的作家。卻沒有一個英雄在最後活下來。
「電影不光是藝術,還是商業啊,要能賺錢的。」
四歲小兒子貌似也不太懂獨力扶養他的父親有著什麼樣的堅持。
塚內直正最後決定要成為英雄。他要栽培自己的兒子成為下一代的英雄。
在劇本裡。
英雄要是耀眼的,像歐爾麥特一樣。
英雄要是強大的,像歐爾麥特一樣。
英雄要能拯救。英雄要保護。英雄是和平的象徵。
如果他是英雄,他的英雄名會是AllMight。
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夢也得到有歐爾麥特的夢裡。
他提筆,試圖讓自己專心寫完劇作,而不去想他打算在這篇作品完成後吞下的那罐安眠藥。過來吧,過來吧,死神。
飛去吧,飛去吧……
他會永遠閉上眼睛。和歐爾麥特一起。
「我愛你。」
塚內呢喃道。
歐爾麥特的藍眼睛在光線不足之處會閃爍反光。
夕陽下,他的金髮會染上復古的昏黃,會是更加溫柔的顏色。
他會因為舊傷而咳血。
他會為了和平不惜一切。
「請您原諒我對您過分地鍾愛。」塚內用唇語呢喃道。
他會死。
To be, or not to be?
「塚內君!」歐爾麥特笑著向他走來,笑容燦爛,耀眼得要人睜不開眼睛。
他把自己的藍眼睛給了他,把名字給了一個跑龍套的警官。
他知道,自己是無法成為英雄的。
「歐爾麥特……你想跟我一起走嗎?」塚內說。
「走?」歐爾麥特偏頭,不像個四十歲大男人。
「到一個沒有Villain的地方。一個永遠和平的地方。」塚內平淡的看著自己的藍眼睛。「一個只有你和我的地方。」
歐爾麥特笑著。
「不。」
「因為我是英雄。」塚內替他回答。
「因為歐爾麥特窮盡一生要打敗ALL・FOR・ONE,因為歐爾麥特是和平的象徵,因為歐爾麥特總是笑著,所以歐爾麥特必須死。要給下一代留下傷疤,這樣的故事更令人印象深刻。」
藍眼睛仍笑著。
「觀眾要看的是孩子的成長,這不只是藝術,更是商業。」
「所以,綠谷少年會變強嗎?」歐爾麥特開口。
「是的。」
「會成為和平的象徵?傳承英雄的意志?」
「他會的。」主役會做到所有他做不到的事。
「那麼塚內君,」歐爾麥特來到他跟前。「你為什麼不笑呢?」
「綠谷少年,你的兒子,我的兒子,他會成為英雄。為什麼不對他笑呢?」歐爾麥特略啞的嗓子很輕很柔,像振翅而落的鴻羽。「他還需要英雄啊。」
塚內怔怔看著金髮藍眼的男人,不確定自己該睜眼或閉眼。
「在培育他成材之前,我不能輸。」歐爾麥特抱住黑髮的他。
「在孩子長大之前,不能輸給世界。」
塚內直正撕毀最後一幕,扔進字紙簍。三茶要抱怨就任他去吧,拖稿是勢在必行的。
不知道為什麼,他笑了。抬頭望向窗外,可以看見兩個孩子在鄰居家後院嬉鬧。其中一個與他對上眼,手裡捏著棒球向他揮手。
「這世上笑著的人才是最強的。」塚內記下突然想到的句子。這句能用。
他曾經有個願望,是成為英雄。
事實上,他希望有這麼一個人能成為他的英雄。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塚內扯開顫抖的笑容,藍眼睛蒙上層霧。
「你可以成為我的英雄嗎?」
「可以。」歐爾麥特說。
「將英雄的意志傳承下去。」
「你這提到『英雄』就只會一股腦蠻幹的笨蛋。」塚內放聲大笑。
歐爾麥特也笑了。金色的笑容像暖陽一般。
「我來了。」
The end.
莎士比亞四大喜劇:
1.《仲夏夜之夢》:我只用了裡頭愛惡作劇的仙王把某種花的汁液滴進仙后提泰妮婭的眼裡的故事,這種花會讓人愛上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提泰妮婭醒來就看見了一個驢子頭的笨蛋。這個橋段是小學時聽到的所以寫文時很順手的寫了出來(?)
2.《皆大歡喜》:......對,我只用了這個成語。就說我都沒看過了咩!(被打
3.《第十二夜》:採用其中「過來吧,過來吧,死神!讓我橫陳在淒涼的柏棺的中央;飛去吧,飛去吧,浮生!我受害於一個狠心的美貌姑娘。(Come away, come away, death,And in sad cypress let me be laid;Fly away, fly away, breath;I am slain by a fair cruel maid.)」的「過來吧,過來吧,死神。飛去吧,飛去吧......」
4.《威尼斯商人》:這也是以前聽過某橋段現在才知道是莎士比亞的故事。記憶中的故事大綱:某人跟高利貸借錢,說好還不出錢就割一塊肉來還,最後高利貸告上法庭要逼他真的割一塊肉來還,他的妻子為了救他假扮法官,判決是必須割一塊肉下來,但是借條裡只說要肉沒說要血,所以割肉時不准讓他流血,想當然爾辦不到所以逃過一劫。
莎士比亞四大悲劇:
1.《哈姆雷特》:經典名句「 To be, or not to be.」,中文翻譯通常翻「生存或毀滅?」
2.《奧賽羅》:一個嫉妒妄想的愛情故事。這裡引用了「請您原諒我對您過分地鍾愛。(For too much loving you.)」
3.《李爾王》:劇中最重要的名言是「Howl, howl, howl, howl! O, you are men of stones!」出現在劇末(中譯:哭吧!哭吧!你們這些鐵石心腸的人們,為我而哭吧!!!)(出自維基百科)
4.《馬克白》:裡頭的馬克白國王有出現失眠現象,台詞:「馬克白已經殺害了睡眠」
好我承認有點不知道在寫什麼.....但比起現在垃圾桶裡的麥相好多了(啥
請關愛復健中的文手
有人能看懂我想表達的意思我會很感激你的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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