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呢!又是人家推薦歌給我聽!

五月天的「好好(想把你寫成一首歌)」!

(這次在YouTube只找到翻唱所以請直接走b站)
 

最近只要有人推薦歌光看個歌名就有想寫文的衝動好想揍我自己
所以下次應該會寫西瓜唱的「我等你到三十五歲」?但是這次這歌好好聽不行就是這樣才害我不能拋棄五月天

我想畫畫就對了啦!而且阿之我要開學了!上一篇就是在新生訓練空檔寫完的!(你都在幹嘛啦!

總之下一篇大概遙遙無期了(菸

我竟然一個暑假發了18篇文還在新生訓練生了第19篇我到底都在幹嘛……(望天

啊,上次忘了說,背景設定兩人年紀近六十歲,這次阿之把設定拿過來(包括消太的阿茲海默症((五十後半得阿茲海默症會不會太早?不用在意那種事阿之我根本不認識有得阿茲海默症的人

就算沒看過上一篇也沒關係,然後有已成為No.1英雄DEKU的綠谷串場,英雄科導師設定

以下!

 

 


煙花劃破無雲的天空,灑在通明的人群之上。

相澤消太小心翼翼的拉平某人替他穿上的浴衣皺褶,抬頭四處張望,尋不著熟悉的背影。

那個混帳,明明是他把別人拉來廟會的,現在卻跑得不見蹤影。相澤懶得再去費力找他,出聲攔住前方一位長者。

「不好意思,您有沒有看見一個金髮、年紀和我差不多的……?」

長者回過頭來,年邁而依然炯炯有神的綠色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瞧,相澤還沒明白對方展現的情緒,已被緊緊擁入懷中。

「……消太!」

熟悉又稱不上熟識的嗓音在耳邊炸開,像身後的煙火,落在橋下的池底。

「……年紀和我差不多的男生……」相澤吐出他已想起答案的疑問。「他叫山田,山田ひざし。」

 

老人闖進教室來時,綠谷出久,No.1英雄DEKU便了然於心的要今年的一年級新生停止騷動。仔細回想,這節應該是普通科的英文課,便用他慣有的笑請昔日的班導在第二十一張桌子入座。

相澤消太有時候會忘記山田剛剛交代過他要去哪裡。一開始以為單純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到後來山田發現不對。相澤開始會把裝有貓糧的盤子擺到冰箱上頭,咬著半空的果凍能量飲忘記自己要幹嘛,有次甚至到附近公園散步最後是給巡警帶回來。

相澤大概知道自己的腦迴路打了結,他會在某天早晨猛然忘記身旁躺著的老人是誰,即使對方口口聲聲說他是自己愛了幾十年的戀人,但他拚命回想,卻只能咬牙說出他得去上學否則要遲到了的句子。他無法相信他所愛的金髮碧眼男孩一夕之間衰退成髮線倒退的老男人。把自己關在浴室裡,鏡子映出歷經滄桑的臉龐,髮尾亂翹的黑髮撇上孩童天真的白色筆觸,他脫下簡單的黑色上衣,精壯的軀幹多了成堆他沒有印象的舊傷疤,線條也不再平緩,悄悄地融為一體。等到眼底所見提醒他現在的年齡,他才會想起自己親自走過多少歲月。

相澤開始會試著回想自己遺忘了何許事物,他會瞇起帶著血絲的眼,輕撫膝上黑白乳牛花紋的老貓,嗅聞窗邊灑下的陽光氣味,卻只想起在校園裡的某棵樹下與山田打打鬧鬧的過往。退休後除了逗貓沒有其他興趣的相澤覺得自身每個關節都在呻吟,抗議記憶中的黑髮少年不該無所事事的放任自己腐爛。由於相澤愈來愈常「活動筋骨」到忘記家在何方,還在雄英代課教教英文的山田把他帶到相澤最熟悉的雄英校園,至少當相澤誤以為自己還是學生時還有現任的老師們能幫忙照應。

「相澤老師?」DEKU在校園一角找到方才跟著他帶的班開班會的恩師。相澤忘了許多身為職業英雄的記憶,但身體記住的全都沒忘,學生們都當他是自稱十八歲的老師,相澤也以指導的方式提供訓練上的意見,在雄英如魚得水。

DEKU用他萬年不變的笑容無奈的嘆了口氣,播手機通知已經找到從教職員室失蹤的相澤消太。黑衣黑褲的男人半倚在某棵樹下,黑白夾雜的髮絲隨意披在臉旁,輕輕攏著沉睡的他,以同齡來說保養得宜的體格罩在寬鬆布料裡。

「相澤老師……?」DEKU又再呼喚一次,穿過樹蔭的光點在愈發蒼白的皮膚上跳躍,慢慢撐開眼皮,底下血紅瞳仁折射未知光芒,像沒有名字的紅寶石,埋藏在泥沙中,暗自閃爍光輝。

「……綠谷?」沙啞的嗓子扯著,已經比相澤老師高出半個頭的DEKU立刻瞭解他現在是記憶有好好搭上時間軸的相澤消太。人未到聲先到的山田正喊著他的名字趕往此地,相澤聽到堪比噪音的呼喊皺起細眉。

相澤在校園內漫無目的亂晃時發現那株鬱蔥蔥的大樹。他馬上就認出來,那是學生時代常在樹蔭下打盹兒的地方,山田只要在午休時間不見相澤的身影便知道要來這裡找他,但畢業後就沒來過了。新鋪的草皮鮮綠得刺眼,一旁排列忘了是什麼品種的柏樹,樹形像是團團綠色火焰,仿佛宣稱是它們燃盡這片大地,後頭卻已冒出新芽。

相澤躲到陰影之下,原本只是想享受片刻的寧靜,習慣性的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他站在綠色火焰之間,卻沒有人發現他。他看見熟悉的枝椏,十來歲的相澤消太在盤根錯節之間陷入睡眠。他看見年輕的自己安睡在樹下,眉眼間帶著少年的天真。

相澤醒來。發現他還是躺在樹下,樹葉間的陽光搶佔他老邁的皮膚,溫暖而不扎人。

他記得自己是年近耳順的相澤消太。

撥掉髮間的落葉,他第一次成功回想起自己年輕的樣子而不會誤以為那就是現在的自己。

抬頭仰望綠色的天空,山田曾爬上枝頭,想嚇唬他卻搶先被毛蟲嚇到摔下來跌斷手骨;他們繞著樹踩踏草皮,尖叫狂笑,直到相澤捏著甲蟲反追山田;樹紋殘留風化的刻痕,是山田刻的愛心傘,歪歪斜斜留著ひざし與消太的字跡。

漸漸地,相澤每次跟著山田來學校一定會來到這棵想不起是什麼品種的樹下。在樹蔭底沉睡,他就能想起過去是什麼樣子,而且不會混淆自己現在的模樣。他們曾在那片草地因為共同的默契一齊瘋狂大笑,追逐直到不知誰絆了一腳雙雙摔在泥土味中,他們在柏樹間藏匿彼此的便當盒,在艷陽下對練把山田打得落花流水,他們在這棵樹下第一次親吻。

相澤醒來,偶爾會看見山田帶著細紋的笑,傻傻牽起他伸過來的手,在落日中回到相依四十年的家。

他曾在落日中背起書包,拉著山田的手一起踏上歸途,在某個十字路口依依不捨的分離,互道明天再見。

想起這些往事,他會懊悔。唯有在那棵老樹下他才會清楚理清自己活在哪個年代,自私的想把回憶鎖在珠寶盒不讓窺視,可回到天花板會有彈珠聲響的屋子,回憶只會毫不留情的攪亂海馬體,把腦袋糊成漿。到最後,他甚至連看著鏡中的自己都想不起這副蒼老的軀體屬於誰。

他承認他懷念與山田相戀的樣子。但他卻想不起自己還愛著現實中的誰。

在某個有貓寂寞叫喚又軋然而止的夜晚,相澤抱住枕邊他腦袋裡不熟識的男人默默掉淚,在彼人的手撥開摻雜銀絲的黑髮時終於閉上眼嚎啕大哭,歇斯底里、拚盡全力的擠出肺部所有空氣。

他好想念山田ひざし。

他深愛的,名為陽光的男孩。

枕邊人輕輕摟著他,直到相澤哭不出聲音,直到天邊翻出魚肚白,才在半夢半醒的相澤耳邊輕輕吐出略顯沙啞,卻無比熟悉的嗓音。

「我在這裡。」

 

「別太勉強囉,老師。」DEKU給山田一個微笑,山田也露齒而笑回應他。

相澤又來到那株老樹下。艷陽炙烤他的皮膚,宛如綠色火焰的柏樹替他燒出通往過去的路,他甚至背著學生時代常背的斜背包。

環抱樹幹,他已經長大了,但樹也長大了,他始終無法完全圈住粗糙的樹皮。夏天,它開了花,相澤終於想起它是一棵會開花的樹。細碎的黃色花瓣垂掛而下,飄落,鋪成鮮黃的草皮。

曾經有個男孩,有和花一樣耀眼的金髮,花叢中夾雜的綠葉就是他的眼睛,他會用比太陽奪目的笑替他撥開髮間的瓣落。他愛著他。

他有著陽光的名字。

「消太!」

熟悉的嗓音在身後炸開,像燦爛的煙花。相澤閉上眼再轉身,然後扯開少年天真瘋狂的笑容。

他們像瘋掉一般在陽光下奔跑,像兩個年輕男孩,像以前一樣。

像以前一樣,消太愛著ひざし。

愛著陽光般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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