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之我人生第一次被虐哭不甘心!

可是目前寫的東西功力還不足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崩潰哭

嗚嗚嗚有興趣的可以點阿之頭一句話的鏈接

阿之雖然平常老在搞笑但這次是認真的!

雖然常常看虐文被虐到!但是!淚腺一向不發達的阿之……看虐文是不會哭的!

這是第一篇!讓阿之整夜無法入眠的……

第一次明白美哭了是什麼意思啊!

總之阿之預定的歡樂向文應該會暫緩……(雖然已經畫完了搞笑圖……

總之這次先發從瀾瀾喵的文章得到靈感的文上來!

 

 

 

 

 

 

「如果我能,我願我是一株向日葵,向著光,向著熱,向著快樂。」

相澤消太跟著貓拐進轉角時想起這句話。

多少年沒有走過這條小路了?熾陽下,遠處的視野扭曲,可以感受到腳底正被柏油烤得熔化,仿佛在此佇立之人將於不久之後蒸散於大氣,融為一體。

充斥血絲的眼冷冷看著貓鑽進綠色的迷你叢林,貓要是抬頭仰望天空,肯定會訝異這個世界竟不是綠色的吧。木製房屋旁的院子裡,矗立著高大的花朵,是滿溢出來的一整片向日葵。

這是相澤高中時代必經的通學道路,呈圓弧劃開來金黃利劍佔據了三年來的夏天記憶。

沿著圍牆捲來的風無預警闖入這片葵花園,花柄擺動著,卻沒有倒下。恣意生長的墨黑髮絲隨風打得臉上生疼,相澤是一如既往的蠻不在乎。

他就是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存在。在悶熱中帶來涼意,拂過枝椏從不停歇的沙沙作響,偶爾會鬧得你心煩,但你趕不走他,也無法討厭他。

 

 

相澤只聽見「山田」二字便睡著了。

開學第一天,戴著墨鏡的金髮少年分別向全班每個人自我介紹,嘰嘰喳喳的停不下來,記住這位的名字後立刻找上下一位,相澤是被迫聽那音量大到整間教室都聽得見的自我介紹的最後一位一年A班同學。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全年無休帶著睏意的相澤是輪到他時才被叫醒,聽完姓氏明白以後班上會有個姓山田的馬上回到夢鄉,留下其餘18位同學聽那第19遍自我介紹。

對於山田,相澤是有那麼一點羨慕的。他永遠也做不到像山田那樣與每個人都能搭上話的交際手腕,也做不到隨時咧著嘴的燦爛笑容,更做不到不厭其煩向從未做出回應的人不斷述說這世界的美好。

對,那個從未做出回應的人就是相澤。

山田總是用無法讓人忽略的音量表示相澤是他最要好的哥們,即使相澤本人與A班同學,甚至公園裡那隻貓都不相信這個說詞。

「相澤!起床啦起床啦已經放學了!」山田收拾好書包猛拍趴在桌上的黑色腦袋,相澤醒來不發一語的揮出一拳。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山田不辭辛勞的拉著毫無反應的相澤上山下海,新年看日出還是臨時起意到港邊看夕陽,無論寒暑山田都會打電話要相澤從被窩裡出來,相澤也每每被欣慰自家兒子終於交到朋友的母親催促著去赴約。然而相澤實際上都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見證山田有多聒噪,從未與他分享相同的心情。

相澤並不討厭山田,但山田和他之間存在無法忽略的差距,就像別人說的天與地永遠無法相連。山田在天空之上發光發熱,而相澤只是呆站在原地,不特意去避開那毫無遮蔭的光芒。

那是個同今日一般灼燒皮膚的夏天。是相澤第一次容許山田跟著他回家而沒趕他走,也是第一次與山田一起走進有向日葵屹立的小巷。

山田果然闔不上吵鬧的嘴,一見那鋪在綠色之上的耀眼金黃,開始賣弄小知識說了個故事。有位仙子愛上太陽神阿波羅,可阿波羅從未看過她一眼,她每日默默守望阿波羅駕著散發太陽光的馬車由東方劃過天際,不斷仰望著他直到化為一朵花仍在仰望著。那是神話中向日葵的由來,也因此,向日葵有個花語是「沈默的愛」。

相澤看了看說得口沫橫飛的山田,再看看因為陽光太過刺眼仿若花瓣也在散發光芒的葵花,開口說了句他不知道向日葵是這樣悲傷的花。

山田停止說話,就像偶爾會不知為何軋然而止的蟬聲。相澤還來不及感到疑惑,山田立刻開口告訴他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的話表達感想。

相澤想了想,除了這是事實以外感受不到任何意義。

下一秒山田又變回那開朗吵鬧的他,和相澤說了句在網路上看來的話:「如果我能,我願我是一株向日葵,向著光,向著熱,」山田露出燦爛的笑容。「向著快樂。」

山田突然脫下鞋襪,踩在滾燙的柏油上,相澤問你在幹嘛?

「向著光!向著熱!」山田跳腳,腳底被燙熟的行為最後變成即興舞蹈。「用全身感受夏天吧!」

被熱氣蒸騰得扭曲的街道上,兩個手拎著書包與鞋子沿路狂笑的雄英學生在奔馳,其中的金髮少年甚至脫下上衣拿在手中揮舞。

「向著快樂!」

忘記是第幾次一起經過這片向日葵園,山田牽起相澤的手,而相澤任由風把黑髮吹得狂亂,捏緊了手心。

 

 

或許是停留得太久,向日葵一陣擺盪,花柄間露出一個男孩的臉龐,似乎是木製房屋裡的某個素未謀面的孩子。男孩問你喜歡向日葵嗎?

算喜歡吧。

男孩也不知該怎麼延續話題,又問他從未見過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我來掃墓。」相澤雲淡風輕的說。「今天是某個人的忌日。」

露出尷尬的表情,男孩天真的童顏想了想,竟連根拔起一株向日葵,遞上。掃墓怎麼沒帶點東西呢?至少帶朵花吧。

「爺爺最喜歡向日葵了,我每次都是帶他種的向日葵去看他。」

脫離土壤的花柄仍挺立著。比想像中的要脆弱,卻不輕易屈服。

相澤接過花,帶著鬍渣的臉龐突如其來漾起一個笑。

男孩怔怔看著初次見面的男人脫下鞋襪,赤腳踩在熱氣蒸騰的大地。

你就像風。無預警的吹亂他人的頭髮,又無預警的停止。

相澤消太裸足踩在街道上奔馳。

我不知道向日葵是這樣悲傷的花。

「才不是呢,向日葵是很努力的花喔。你看,它總是挺直腰桿仰望太陽,哪怕陽光有多刺眼。」

山田的話蒸散在大氣裡。許多人都看見了,被熱氣蒸騰得扭曲的街道上,一個拿著向日葵的黑髮男人扭曲著表情沿路狂笑著。

哪怕陽光有多刺眼。哪怕有多痛。仍舊挺直腰桿仰望著太陽──

「向著光!向著熱!」相澤消太用全身感受夏天,傾聽十七年蟬生命中最後的歌頌愛情。「向著快樂!」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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