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呼呼生出來了!

阿之好久沒寫同人文了說!

不小心大暴走把整本25開筆記本寫完了(汗

是我字太大的關係嗎?是嗎?

 

總之,

神威x阿伏兔,開始囉!

 

 

 

 

第一章    並不很久以前

 

 

  「那個星海坊主的兒子?」

  「啊?鳳仙老大不是之前才和他......」

  「為什麼收他的兒子為徒啊?」

  春雨第七師團的男人們難得如此八卦,全是因為那前來拜師的狂妄小子──神威。

 

  「嗯?我覺得那小鬼還不錯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容小覷呢──」

  眾人一致沉默地把視線投向搔著一頭亂髮、面無表情的男人。

  「說是這麼說,不過他的態度讓人很火大啊。」云業瞪視著他無神的雙眼,表達出強烈的不認同感。

  「既然是老大的徒弟,搞不好下任團長就是他了呢。你啊,再不認真點團長位子就不保囉──」團員B半開玩笑地介入其中──順帶一提,團員B只是代號,就像團員A其實是云業,他也是有自己的名字的,絕對不是此篇作者懶得想名字──

  「不,輪不到我啦......算了。」離開談話中心,他本來就對這些東西沒興趣,況且......「你打算躲在這裡偷聽多久?」

  一根晃呀晃的呆毛探出頭來,橘紅髮絲異常刺眼。

  「你。」神威無視旁人眼光直指著男人。「你叫什麼名字?」

  「起碼用敬語吧,小鬼。」

  「叫我神威。你叫什麼名字?」

  他看得出來,在那笑盈盈的小臉上,湛藍的眼透露無法隱藏的瘋狂。

  「......阿伏兔。」他低下身子。「滿意了嗎,小鬼?」

  「叫我神威。」稚嫩的臉笑得更開了。「你很強吧,『阿伏兔』?」

  「?」

  「和我打一場吧。」

 

 

 

 

 

第二章    吉原的餘燼

 

 

  ......小時候那番「求婚宣言」徹底失敗了呢。

  第一場神威就被打趴,第二場、第三場也是。直到他揚言「等我打贏了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人」之後才憑著毅力逆轉情勢。

  不過阿伏兔完全誤解那句話的意思,只是認分的當個副團長。

  「唔......」神威循聲抬起頭,嘴角掛著殷紅的血。

  「混帳......不是叫你別咬那裡嗎?」阿伏兔冷冷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兒,不想面對又被染紅的左臂。

  細細品嚐血的味道,湛藍的眼湧上一股興奮。還要,還要......

  不顧阿伏兔的抗議,沾血的舌舔吻左耳,留下鮮紅的齒痕。

  你這是把我當晚餐吧?阿伏兔不禁想。

  大概是會被血吸引的習性,從吉原回來後神威直接推倒了阿伏兔──受傷的獵物豈有不吃的道理?何況還是覬覦已久的大獵物。

  白皙的手輕撫矗立的根部,調皮的畫著圈,身下的人只是瞇起眼,沒有多餘的反應。先前都得按著掙扎的阿伏兔,現在太「聽話」反而有點無趣呢。

  挺身頂弄著,反正不管再怎麼溫柔都還是會流血,乾脆憑直覺橫衝直撞。阿伏兔早已放棄抵抗,試圖轉移對疼痛的注意力地緊咬下唇。

  偏偏神威不滿意。

  「......啊!」直接挺進深處頂撞最敏感的地方,神威勾起嘴角更加賣力地衝撞。

  「......不......那裡......啊、哈啊......唔......」

  吻上顫抖的唇,小舌恣意侵入口中挑逗神經,糾纏的唇舌間夾雜著快要斷氣的呻吟。

  「呼......」湛藍摻雜著嫵媚,興味盎然地舔舐止不住喘息的唇角。「阿伏兔,再叫大聲一點沒關係喔......?」

  不然......把你逼得叫出來也不是不行呢。

  「啊,不准咬嘴唇!」神威挑起阿伏兔的下頷。「不要這樣嘛......我想聽阿伏兔的聲音。」

  「喂、輕......嗯......輕一點......咿!」被這麼一搗亂,阿伏兔根本無暇思考。難為情的緊閉雙唇,後方湧出的快感卻不由自主地傾瀉而出。

  「對,就是這樣......」刺激著敏感的那一點,蠻橫的霸佔本該由理智接管的身體。「放輕鬆點,你太僵硬囉。讓我看看......你淫亂的樣子。」

  「嗚......混帳......啊、啊啊......」痛楚與快感混雜在一塊,分不清是哪個讓意識開始模糊。逐漸加快速度的摩擦令乾啞的喉嚨幾乎發不出聲。

 

  為什麼是我?意識變得空白之前,阿伏兔腦中浮現了這句話。

 

 

 

 

 

第三章    惡黨的夕日

 

 

  「我們去約會吧。」

  呆毛滿心期待地晃呀晃,眼前的人卻只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那間店在哪?走吧。」

  「......什麼店?」

  「你不是相中了哪間餐廳要我帶你去嗎?」

  「......才不是!外面的食物哪比得上阿伏兔用滿滿的愛心為我做的飯......不對!我想跟阿伏兔甜甜蜜蜜的手牽手去約會啦!」

  看著眼中閃爍著光芒的團長,阿伏兔頭疼的扶額。

  「你的順序會不會錯得太離譜啦?」你的跑壘方向完全相反喔。

  「啊?什麼順序......隨便啦走吧走吧!」孩子氣的拉著衣袖甩來甩去。「好嘛──我們去地球約會啦──晉助說他可以推薦有名的米店喔──」

  「啊,是原來的團長沒錯。」米店......是說你跟晉助變成好朋友啦?

  「嗯?」神威撓撓頭,突然想起什麼。「......講過多少次了,叫我神威啦!」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就好了。

 

 

  說實在,阿伏兔還蠻喜歡神威的,但不是團長口中嚷嚷的「喜歡」。

  他喜歡那份屬於夜兔的狂妄。或許該說是欣慰吧,那專屬夜兔的瘋狂讓他第一次有遇見「夜兔」的感覺。他願意屈居在團長背後,甚至當起老媽子照顧他,只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看見一個憑自傲而活的「夜兔」出現。

  「喜歡」什麼的,只是累贅。

 

 

  「晚飯前要回來喔,團長。」

  「好──」

  「......你們是來約會的吧?」身著紫色和服的男人無言地吐出一縷煙。

  神威呆站著凝視高杉,過一會才反應過來,轉身追上企圖落跑的阿伏兔。

  「阿伏兔──!」

  「對了對了,不是說有間很有名的米店嗎?」

  神威晃了晃呆毛,轉身跑回去。

  「晉助──!」

  「......記住,要不著痕跡地牽起他的手,去哪裡隨便你們,總之最後要『不小心』經過賓館,明白了嗎?」

  「明白!」

  神威又歡天喜地的跑回去,看看阿伏兔左邊空蕩蕩的袖子,又看看拿著傘的右手。

  「沒錯我現在沒手喔,快去找你的晉助玩吧。」

  「晉助......」

  「......」

 

 

  ......地球的太陽好大。

  好不容易甩掉神威,阿伏兔坐在鞦韆上晃來晃去,儼然一個被裁員的普通大叔。

  雖然是被硬拉來地球的,但也多出了偷閒的時間,阿伏兔決定暫時忘記還有多少工作沒做。

  「那是醃昆布嗎?」

  阿伏兔轉頭望向發問者,感覺上現在要出場的應該是某個支那女孩,出現的卻是廢物叔。

  「啊,這個嗎?」阿伏兔遞出在路上買的醃昆布。「要吃嗎?比想像中的好吃。」

  「那就太感謝了,我兩個禮拜沒吃飯了。」

  「喔......那你加油。」

  兩個大叔一起坐在鞦韆上吃醃昆布,形成一幅兩位被裁員的大叔同病相憐的和諧畫面。這一幕一直持續到傍晚。

  「我該回去準備晚飯了。」

  「你有小孩?」

  「......算是吧。令人頭痛的小鬼。」

  阿伏兔起身,看向反射夕陽的墨鏡。「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總是讓人覺得自己老了呢。」

  「是啊,我也總是被小孩子瞧不起呢。」地上拖曳兩道狹長的影子,格外淒涼。「雖然我本身沒有小孩,沒什麼說服力......不過你還是多陪陪他吧,」

  阿伏兔無奈地笑了。

  「我們哪,不知道還剩幾年能這樣被他們調侃呢。」隔著墨鏡看向昏暗的前方,只看見一抹剪影。

  儘管看不清表情,他仍知道眼前的人正在笑,笑聲斷斷續續,最後變得嘶啞。

  「......謝謝。」塞了一把紙鈔到廢物叔手中。「算我請你一頓飯吧。謝謝你。」

  「......?」

 

 

  廢物叔再也沒見過那個人。不過......

  希望他在某個地方幸福的活著吧。

 

 

 

 

 

第四章    惡黨的夜晚

 

 

  「最喜歡你了,阿伏兔。」

  摟著脖子冷不防地深吻,包含強烈佔有慾的動作拉扯褲頭。阿伏兔早已習慣地讓神威為所欲為。

  纖細的手探向背後,指腹若有似無的滑過肩胛骨,單純的搔癢感化為愉悅的挑逗。即使不擅長輕撫,神威還是很喜歡這個動作,順勢靠在肩上,對方也會輕輕依偎著,每個吐息都吻在耳旁。

  「這樣會舒服嗎?」

  「唔......嗯。」

  細眉微微皺起。「你最近都很不專心喔,阿伏兔」

  「啊?......抱歉。」

  「在想什麼?」挪動位置並有意無意的蹭過腿間,湛藍的眼裡除了情慾還沾染著一點天真。有一瞬,阿伏兔後悔自己出現在神威的生命中。

  如果沒有我,你應該會更加義無反顧的追尋屬於自己的戰場吧。

  「......阿伏兔?」

  為什麼是我?

  你該追求的,不該是我這種「東西」。

  「......不要不理我!」

  回過神來,一張鼓起雙頰的小臉氣呼呼地出現在眼前。

  「......我在想明天的晚餐要煮什麼。」

  湛藍的眼散發出光芒。「白飯!」

  無奈的臉湊近輕觸小巧的鼻尖,少年咯咯地笑。

  「團長,」

  「叫我神威。」稚嫩的臉益發認真。

  「......你太年輕了,」

  別讓我這麼放不下你啊。

  「大叔我已經老了啊。」不知道『還剩幾年』呢。「......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閉上眼又再睜開,阿伏兔下意識地替神威順著髮,舉手投足盡是寵溺。你知道嗎,團長?我想看你站上頂點。而我跟不上你的腳步──真正的強者是不會被任何人給追上的。我可以在你的背後死去,即使被你狠狠拋在後方,那能讓我明白你確實的超越我,確實地往前進......拜託、請你、繼續前行。

  神威疑惑地晃著呆毛,又開始蠢蠢欲動。

  別這樣看我啊。即使很喜歡那湛藍眼底的狂妄,卻不能占為己有。感覺自身像是被撕成兩半,一半依賴著被依賴的感覺,另一半渴望著不容質疑的強者。團長,你這是何必呢?你可以不在乎我、傷害我、摧毀我,為什麼偏偏這麼做?為什麼朝那裡下手?

  得不到回應的神威開始賭氣,既然無視我,就來好好玩你......

  阿伏兔端詳似乎在打著什麼主意的少年,沒有出口遏止,只是想著該怎麼告訴他心底話。你只管向前走,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挖空我的心、帶著「我」走?

  突如其來的抱緊意圖不軌的神威,對方還發著愣,傻傻的回抱。耳旁是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從緊閉的唇,悄悄的,漏出一句屏息的話語。

 

  「我沒辦法,喜歡你。」

 

  明亮的藍黯淡下來。「我喜歡阿伏兔。」

  「我知道。」

  但是我不能喜歡你。

  你只管前進就對了,不必眷戀我。別回頭看在你背後的我。

  「你不是很中意......那個晉助嗎?還是說那個武士?去找他們吧。」

  別回頭。拜託你、求求你。我跟不上你──別為了我停留。

  猛然推開阿伏兔,小臉上滿滿的笑。

  「最喜歡你了,阿伏兔。」湛藍的眼透露無法隱藏的瘋狂。「喜歡你,好喜歡你。怎麼辦?我興奮得冷靜不下來。」

  看得出來。阿伏兔想。彼此身上都已沒有什麼遮蔽物,露骨的反應一覽無遺。

  卸下最後的屏障,空氣冷冽得令人不寒而慄,神威撒嬌似的輕吻緊抿的唇。

  「閉上眼睛。」

  阿伏兔照做了,柔軟的觸感覆在眼上,在腦後打了個結。一個個細碎的吻點在眉間、鼻翼、嘴角,輕柔得不可思議。

  突然想起什麼,停下動作。「躺好,等我。」

  只是乖順的聽從每個命令,什麼也看不見的阿伏兔側耳細聽,腳步聲只是普通的消失又出現。

  「把腿張開。」

  手指侵入後徑,往常的舉動比平時多出了濕滑的感覺。

  「好冰......!」

  「是嗎?」神威的聲音聽起來好遙遠。「團員C給我的,說『至少讓副團長好過一點』。」

  「......」團員C......

  「機會難得我就跟他多要了點東西。」

  「......」......我要宰了你。

  「忍耐一下吧,」倒出透明的液體,緊盯隨著愛撫顫抖的肌膚。「『為了副團長好』嘛~?」

  「唔......」

  和平常不同,濕滑的觸感多少轉移被異物填塞的感覺,同時讓那雙不安分的手動作更加順暢。一陣麻木悄悄在身體根部蔓延,流竄到手腳......感覺逐漸上漲的同時,手指突然抽出,彷彿一切都被抽空。

  「......?」

  「舒服嗎?」甜膩的笑語伴隨著異物撞進體內,阿伏兔倒抽了一口氣,後穴不自主的一陣緊縮。

  「等......什麼東西......?」

  「很舒服?」玩味的看著阿伏兔的反應,持續翻攪著。「阿伏兔並不討厭痛吧?嗯?」

  「嗚......別......啊!咿......太......太大......了......哈啊......」

  「是嗎?但是......你很亢奮呢。」把物體硬是又推進去幾分,欣賞著布條掩蓋不住的痛苦表情及臉上的潮紅。

  「不准射出來喔。」

  阿伏兔全部的神經都集中在下方,潤滑的液體抹不去撕裂般的痛。而神威一句話剛說完,便在被異物填塞的口邊畫著圈。視覺被隔絕而變得敏感,挺立的前端被含住的快感更加強烈。

  一手畫著圈兒,一手拇指與食指圍成圈在根部套弄。調皮地只含住前端,感受到對方的顫慄,刻意的吸吮、以舌尖舔吻最末端的小孔。

  「啊......啊嗯......哈......」自己的喘息充斥耳旁,耳根子接著泛紅。即使聽見神威的話語,毫不止歇的動作攔截了所有理性,只能繳械投降。

  四周頓時一片靜謐。無法看見神威的表情,但想必他現在仍在笑吧……少年滿臉笑容的把他一腳踢開。用上力氣的踢。

  「咕......」

  「我說什麼了?」一把抓起趴伏在地上的人的一頭亂髮,說話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是叫你不要射出來嗎?」

  「對、對不起......」

  「道歉就可以了事嗎?」毫不留情地抓著頭往地上砸,兩次、三次......「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能原諒你?」

  「......嗚......」

  「嘖......好吧。」拉起阿伏兔,輕撫帶血的臉。這樣的阿伏兔好撩人。神威想。不行,冷靜點,否則會沒辦法「理性的調教」下去......「幫我舔。」

  眉間閃過一絲猶豫,但就對方而言沒有差別。

  「舔。」多了點怒意。

  掌心感受到細嫩的肌膚,平時神威不會這麼要求,他自然沒有經驗。倒不需要什麼技巧,後腦被壓著,直抵喉嚨深處,感到一陣作嘔。

  「阿伏兔,你不要老抓著我啊。」若無其事地笑著。「不然,你『照顧』一下自己好了。嘛?」

  喉嚨發不出聲,但阿伏兔懂那是命令句。可手指已麻木得使不上力,最後只是撐著身體,在感覺快撐不住的時候,滾燙的液體灌入口中。

  「嗯......」神威端詳跪坐的男人,接著也半跪著拉下蒙眼的布條,溫柔地抹去眼角的淚花。「對不起,不小心認真起來了。」

  阿伏兔沒發現吧?看不到自己的反應,以往畏畏縮縮、徒勞無功的遮掩自己身體的行為全都不見了,這樣真不錯呢。不過蒙眼就看不到阿伏兔被弄哭的表情,有點可惜哪。

  好喜歡阿伏兔。好喜歡你的眼神,好喜歡你此時此刻、脆弱的、服從於我、專屬於我的模樣。

  阿伏兔......怎麼辦?好想、看你、流血的樣子......

  「唔、唔......」

  「很痛吧?來,我幫你拿出來。」細瘦的臂膀勉強抱住阿伏兔,另一手探向身後。

  視線緊抓橘紅髮絲,只是靠在瘦小的肩膀上就能覺得安心,便不爭氣地掉下淚來。

  「阿伏兔真是的,」輕拍著瑟縮的背,極盡所能的撫慰。「對不起喔,我不該隨便拿個東西就塞進去。」

  「嗯......」......至少......團員C沒有真的拿得打馬賽克的東西出來......

  才剛感到一陣輕鬆,又有個物體頂上後穴,阿伏兔的背脊竄上一股寒意。

  「──果然還是要拿這個才對。」

  「......!」真的有拿出來!?

  「放輕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只顧著往裡頭塞,又得按著亟欲脫身的阿伏兔,本來就不習慣用道具,一時之間找不著開關,惱火的直接按至max。

  「──咿!」說是痠麻又不是的感覺直竄全身,渾身癱軟的倒在神威懷裡。「嗚......噎......」

  「今晚,就把你幹到昏過去為止。」輕佻的戲語滑過耳畔,指腹由後頸滑落,享受每一寸顫抖。

  「不......嗯......嗚......」

  神威嗅聞著髮間悶悶的味道,氣息中混雜著血味,手中亢奮地加快抽插的動作,親吻著無力的人兒,情不自禁的咬上一口。

  「......唔!」

  不止歇的吮咬著創口,本來已快陷入迷亂的腦袋清醒過來,同時被痛楚及無法忍受的快感拉扯著,就快要被撕裂。

  「啊嗯!......哈、哈啊......不要......」

  「不要?」輕輕咬住耳垂。「要我停下來嗎?」

  點了點頭。

  「好。」乾脆的抽出並關上,手指埋入亂髮,似是安撫的貼緊阿伏兔。

  「......可是,阿伏兔,」

  「......?」

  「我又硬了,怎麼辦?阿伏兔的叫聲太誘人了。」

  「......我......」疲憊的臉頓時漲紅。

  「再讓我上吧?」害羞的阿伏兔好可愛。一邊想一邊猛親一大口。

  「不......不行了......」身體搖搖晃晃的,傷口還在流血,再這麼下去搞不好當真會昏過去。

  順勢推倒阿伏兔,此時的任何抵抗有等於沒有。埋頭刺激胸前的紅點,沁出血珠。

  「明明就很有精神啊,哪裡不行了呢~?」愛撫方才洩出些許透明液體的下體。「我不是說了嗎......要你舒服到昏過去為止。」

  抬起阿伏兔的腿,疲乏的後庭仍是濕潤的,約莫帶點血沫。「放心......會讓你爽上天的。」

  「嗯......啊......」阿伏兔已經快發不出聲了。試探性地伸手輕觸神威,小手會意過來的握緊泛白的指節。

  不管了。就這樣吧。

  「阿伏兔......」湛藍的眼帶著嫵媚的笑。「讓我聽你的聲音。」

  「唔......」

  「再大聲點。」身子壓近,索求更多顫音。「給我看看你剛剛那淫蕩的樣子。」

  「不......」快要喘不過氣。「團長......」

  「叫我神威。」加重動作。

  「......嗚......」

  「叫我、神威。」

  輕柔的吻上緊閉的唇,語氣是與之相反的冷峻。「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

  動作嘎然而止。阿伏兔眼睜睜的看著眼前落下一拳。

  「嗚......!」

  「你在想什麼啊?」舔舐指節上的血。「乖乖聽話很難嗎?」

  因為血流下來而一眼半閉,但仍是以往的阿伏兔,眼中是疲憊的服從,包含平時的一點無奈與寵溺,以及不變的執著。

  「乖乖聽話很難嗎!」

  孩子氣的鬧彆扭,力道卻是動真格的。

  「為什麼?」幼稚的語氣帶點哽咽。「我這麼喜歡阿伏兔,為什麼阿伏兔不能喜歡我?」

  「......對不起。」

  「你道什麼歉啊!」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為什麼,不能聽我的話?「叫我!神威!叫我的名字,說喜歡我!」

  阿伏兔咬牙,嘴角流出艷紅的血。

   

  ......對不起,

  我不該出現在你眼中。

 

  對不起,

  我沒辦法呼喚你的名字。

 

  對不起,

  我沒有自信,能把心中這份重量喊出口。

 

  對不起......

 

 

 

 

 

第五章    惡黨的天明

 

 

  「副團長?」團員B輕叩門扉。團長光明正大地公開自己的戀情,但只有少數團員知道確切的情況,而團員B是唯一會默默觀察團長離開房間,再偷偷帶衣物及醫藥箱給副團長的人。

  基本上團員B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因為當初團員A──云業才死沒多久,他和團員C、團員D聚在一塊時,被一臉落寞的團長纏上,還很意外地和他們談感情問題。沒想到團員C那句「女人啊,只要上了就是你的了。」被當真了。要是早知道團長口中「喜歡的人」是副團長,他肯定會朝團員C臉上貓一拳並對團長再教育。

  昨晚他們這些知情的團員全都沒睡──因為團員C把得打上馬賽克的東西拿給團長的事曝光了,一票人群起圍毆他,另一票人拚命祈禱團長不會用那些東西擔心到天明。

  那個混帳......云業還在的話肯定會說「把這傢伙抓起來血祭」吧──

  「把這傢伙抓起來血祭──」

  ......遠處似乎傳來團員Q的聲音。他好像也滿崇拜副團長的……

  「副團長……副團長?我拿東西來囉?」

  似乎不太對勁。副團長對聲音很敏感的,就連團長半夜偷開冰箱的聲音都能把他吵醒。

  「副團長──提督來視察了!」

  ......

  工作第一的副團長竟然沒反應!

  「副團長──團長朝米倉去了!」

  ......

  憂心存糧不足的副團長竟然沒反應!!

  「副團長──團長哭著說要找您!」

  ......

  最最最溺愛團長的副團長竟然沒反應!!!

  「副團長?我擅自進去囉,副團長?」團員B大概明白副團長不想給別人看見,每次也只讓他把門開一條縫送東西進去。但身為「副團長後援會」第二任會長,他實在無法置之不理......順帶一提第一任會長是已被評點為榮譽會長的團員A云業。不過那是題外話。

  血腥味撲鼻而來,團長不會真把副團長給吃了吧?映入眼中是塊沾血的布……不,是幾乎被染紅的布,應該流了很多血......

  ......

  副團長被生吞活剝了──!

  ......不不不不不,定睛一看才發現蜷曲著身子的副團長,僅以那塊布遮掩,擋不住脖子上惹眼的傷。

  「呼......幸好還活著。副團長!」卸下自己的斗篷給阿伏兔蓋上。「您需要繼續休息嗎?我先幫您處理傷口吧?」

  「......」背對著團員B,特意偏過頭,反倒讓他起了疑心。

  「副團長?可以讓我看您身上的傷口嗎?」強行讓渾身無力的副團長躺平,這才發現太陽穴上的傷,血仍在汩汩流出。

  「!」

  「不......這是......」聲音氣若游絲的幾乎聽不見。「撞到桌角......罷了......」

  「先、先止血!」呃......還、還有什麼?啊!把傷口抬到比心臟高的位置!

  壓著傷口同時扶起副團長上身,但阿伏兔使不上力,只能半倚在團員B身上。這情景要是被團長看到,他絕對會被消滅得連渣滓都不剩。

  「可是......這太誇張了啦......該不會是團長拉您去撞......?」

  「......」大概吧......他對後半段的部分幾乎沒有印象。

  團員B決定在心中咒罵團長祖宗十八代......祝你們世世代代都禿頭,半根毛也長不出來......好巧不巧的神威折回來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要被消滅了──!

  神威居高臨下的看著阿伏兔,冷冷盯著團員B指尖滲出的血。

  沒有笑。

  「你,」手指向團員B,視線沒有移開。「幫阿伏兔處理完,把這裡清理乾淨。」

  「──是!」

  阿伏兔抬眼,默默地與神威眼神對上,笑了。

   

  「殺了我吧。」

   

  一切全都停滯,只餘那句話獨自迴響著。

  「你在說什麼呢,阿伏兔?」

  「......我說,殺了我吧。」

  團員B感覺得到阿伏兔的身體仍在發顫,眼神卻是認真的。抖著不成聲的笑,毫無畏懼。

  您在想什麼?副團長......

  「你在想什麼啊?我真的會動手喔。」

  「沒關係......」團員B直覺的抱緊阿伏兔,但他只停頓一會便繼續說下去。「你會知道的。」

  神威從頭到尾都沒有笑。

  「給我記住了,」湛藍的眼裡是強烈的佔有慾。「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所有物。」

  毫不戀棧的轉頭就走,團員B第一次深刻體會到阿伏兔的感受。

  「副團長......您在想什麼啊?」查看傷口,這個出血量真的很危險。阿伏兔一派輕鬆的模樣令人不敢恭維。

  「沒辦法......團長他......太年輕了。」無奈地嘆口氣,隱約想起神威昨晚的話語。

   

  『為什麼?』

  「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就能明白了。」

   

 

 

 

 

第六章    暗殺的前奏

 

 

  「喔、喔喔喔──......」神威一臉正經地發出不明聲響,興奮得發抖。小手緊抓著不放,感受到彼人手中的繭與掌心的溫度。

  終於......終於讓我牽到阿伏兔的手了喔喔喔喔──!

  這、這種厚實感!充分的中和指節的骨感,粗糙的觸感實在令人凍未條,好想咬一口嗚吼──!

  「別再在腦中上演美食漫畫了,團長。」阿伏兔面無表情的吐槽,又轉向眼前身著紫色和服的男人。「......你又為什麼戴墨鏡啊?改變形象嗎?」

  高杉默默地摘下墨鏡,扔到地上一腳踩碎。「我只是想破壞而已......」

  「你只是想這麼說而已吧?」

  「呼呼呼,阿伏兔你看不出來嗎?說到戴墨鏡,當然就是指『這個』!『這個』啊!」抓著阿伏兔的右手開心地甩來甩去。

  高杉以一副「沒關係我都瞭」的表情冷笑一聲。「聽說你家那口子裝了隻義手,我就想說你這小子總該開竅了吧。」

  「等等,『你家那口子』是什麼意思?」

  「哎呀──就是那個意思嘛──」晃著呆毛拋了個曖昧的媚眼過來。

  「......」

  高杉聳肩。「先不說那些,來談正事吧。不然此篇作者已經想不到要怎接下去了。」

  「那個不成氣候的同人作家終於連吐槽自己的梗都拿出來了嗎?」

  「沒錯。而這段的設定呢,是暗殺將軍篇之前我來找你們商量合作的部分。由於解釋太麻煩,就請讀者不管暗殺將軍篇有多虐都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我說,你不是這樣的角色吧?」

  微微仰頭,露出招牌的反派笑容。「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被某隻大猩猩評為最難表現的『不會裝傻的角色』啊!」

  「不,那是值得驕傲的事嗎?還有這句話是從某公式書的作者問與答抄來的吧?」

  「無所謂。反正就是這樣,到時候見。」瀟灑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隱約聽得見「呀──晉助大人──❤❤❤」的女聲尖叫。

  「等等!雖然你好像唸了一大串,但實際上什麼也沒說耶?」

  「轉告你們團長:去揍飛將軍就行了。」

  「喔,好......只有這樣?!」

  停下腳步,緩緩轉過頭來,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吐出一縷煙。就在阿伏兔的吐槽「可以別再演了嗎?」差點脫口而出之時,高杉開口了:「不然,就你們團長那個狀態,我講的話進得了他的耳朵嗎?」

  此時的神威呆毛晃呀晃,周圍冒出粉紅色泡泡及小花,一臉陶醉的幸福表情,即使被無視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插嘴,可見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阿伏兔試圖鬆手,卻像是被捕獸夾夾住般動也不動。

  「......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

  「啊,對了......」高杉話鋒一轉。「聽說之前你們夫妻吵架?」

  「你的情報網是我們團長嗎?」

  「這個嘛......因為他每次都來找我抱怨,我覺得是該來叫你管管他了。」

  「真是非常抱歉,我回去會告誡他別亂吃鬼兵隊的伙食。」

  「不,不是那個。」高杉又吸了一口菸。「他每次都是笑著來跟我問『怎麼做才能常常聽到阿伏兔色色的聲音』之類的問題......」

  「非常抱歉造成你的困擾,我回去會餵他喝硫酸請你放心。」阿伏兔嘴角抽搐。

  「不是啦,我不是要說那個......」高杉硬生生把「所以我回答他:『你每天做就每天都聽得到。』」這句話吞下肚。「你們吵架那次,他是哭著跑過來的。」

  阿伏兔臉色一沉。「......喔。」

  「是怎麼了嗎?他邊哭邊說其實我一個字也沒聽懂。」停頓一會,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他太任性了,是吧?」

  「不,嗯......已經是常態了。」阿伏兔瞥了一眼,神威依然不知在看著何方,幸福的晃著呆毛。

  「......我大概猜得出來他會幹出什麼事。」不理會阿伏兔含糊其辭的回應。「嗜血的野獸是沒辦法被馴服的,只能永遠在荒野徘徊......你也知道吧?」

  對視著不發一語、面無表情的男人,或許那始終冷靜的姿態無法被參透,但他嗅得出來──那名為「夜兔」的野獸身上所沾染的鮮血氣味。沒有目標,就是他們的目標,不會有任何計畫,只是埋頭向前走。相反的,這個男人卻迷失了。在這艘船上的所有夜兔之中,只有他流露猶豫的不安。

  「你在遲疑什麼?」右眼堅定地緊盯阿伏兔,卻仍是沒有答覆的問號。「......你會死喔?」

  阿伏兔淺淺的笑了。

  「在戰場上,都是從先迷失的人開始倒楣的。」

  「......?」

  「啊,要是我們團長又去鬼兵隊叨擾,也替我轉告一聲。」

  「你自己跟他說就好了吧?」

  「不,」阿伏兔依舊保持著笑容。「如果,哪天我不在了,麻煩你們這些年輕人代我傳話,替我向他說一聲,『謝謝』。」

  高衫沉默不語。──原來如此,是我搞錯了。眼前的男人和一般的夜兔沒什麼兩樣。

  沒有目標、沒有信念,到死都要戰鬥的民族──

  唯有鮮血,能夠證明自己活過的生存方式。

  「瞭解。」略微頷首,回敬一抹微笑。「但我還是得說......或許僅次白飯吧,」

  雲淡風輕的離開。原本只是覺得神威這小子很有趣,才會為了他的淚眼多嘴起來。想不到是他多慮了。

  「對他而言,你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阿伏兔的回答毫不遲疑。

  神威......你真的很幸福呢。紫色和服逐漸隱匿在黑暗中。雖然與他無關,不過......好好珍惜你的阿伏兔吧。

  到時候,可別來找我哭。

   

 

  目送高杉離開,阿伏兔嘆了口氣。

  「回去啦,團長。」

  除了粉紅泡泡和小花,神威開始冒出愛心滿天飛。

  「......團長,」為什麼只有你有這麼多特效啊?不知道某隻猩猩很少貼網點的嗎?又不是少女漫畫!「我可以吻你嗎?」

  洋溢幸福光環的呆毛倏地伸直,一臉「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的表情,不敢置信地瞪著阿伏兔。

  「我開玩笑的。」

  呆毛瞬間軟掉,嘴裡嘟嚷「阿伏兔都沒主動親過我的說」,隔三秒又彈起來。

  「阿伏兔!」

  「幹嘛?」你的情緒起伏也太明顯。

  「可、可可可......可以十指緊扣嗎!?」

  「你是哪來的思春期純情少年郎啊?」

 

 

 

 

 

第七章    暗殺的插曲

 

 

  「快──點──啦──阿伏兔──快一點快一點快一點不然人家就跑掉了啦──好不容易找到有趣的傢伙耶──」

  神威不安分地扭動,很不甘願地讓阿伏兔包紮傷口。就在剛才和總悟打得正高興的時候,船完全墜毀了。第七師團的男人們正在搜索殘骸,神威也想一起去找,卻被阿伏兔一把拖回來。

  「閉嘴。沒弄好你的傷口又會裂開的......因為到處亂跑失血過多而死也太丟臉了吧?喂!別亂動!」

  「哼!」嘟嘴看著阿伏兔。動作熟練而俐落,阿伏兔的左手此時卻顯得笨拙。是義手用不習慣嗎?應該不是吧?平常敲碗等開飯的時間變短了,阿伏兔應該用得很熟練了。

  阿伏兔的左手......

  小腦袋瓜隱約想起曾在吉原發生的事。一不小心失手殺了老跟阿伏兔形影不離的云業,讓神威終於有機可趁,現在想想真是「明智的選擇」......反觀鳳仙老大,大概及時踩了剎車才只取阿伏兔一隻左臂。

  有點無法諒解阿伏兔阻止他和鳳仙老大對決,一直到後來才突然想到:如果當時擋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云業而是阿伏兔的話......

  「團長?」

  忽地抬頭,這才發現阿伏兔捧著他的臉。

  「頭有撞到嗎?要不回船上休息一下?你剛才竟然在沉思耶。」

  腦筋臨時轉不過來,沒發覺阿伏兔拐著彎調侃他,傻傻地扯著衣袖。

  「阿伏兔,」

  「?」

  「你喜歡我嗎?」

  所有聽得到這邊對話的第七師團成員識相的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阿伏兔會替我包紮傷口、替我改公文、替我綁辮子、煮飯、洗澡......」

  「等等,我什麼時候幫你洗澡了?你今年三歲嗎小弟弟?」

  「對喔,沒有洗澡......可是,阿伏兔還會在叫我起床的時候幫我穿衣服、摺被子、阻止還沒睡醒的我把冰箱當廁所......」

  神威睜大湛藍的眼,直勾勾盯著阿伏兔。

  「你不喜歡我嗎?」

  阿伏兔一時語塞,一面感嘆自己包辦這麼多事,簡直是百分百的老媽子。

  「團長,」

  「叫我神威。」圓眼睛瞪得更大了。「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我們是情侶耶。我們是情侶吧?我們是情侶......嗎?」

  阿伏兔嘆了口氣。「你喜歡我?」

  「喜歡。」

  「那你喜歡高杉嗎?」

  停頓下來認真思考,正經八百的回答。「喜歡。」

  「喜歡白髮武士?」

  「......喜歡。」

  「喜歡剛剛那個警察?」

  「......喜歡......」

  「你的男朋友還真多啊,人才濟濟呢。」

  「才不是!我最喜歡阿伏兔了!」緊緊抱住阿伏兔,思緒陷入混亂。

  「團長,」輕拍神威的頭。果然,團長就是太天真了。因為一無所知而往前衝固然不錯,但不是長久之計。你不能,只是追逐著飄忽不定的目標。

  請容我用自己的方式「喜歡」你。

   

  「我不需要,這樣半吊子的喜歡。」

   

  神威茫然地看著阿伏兔。「不需要......?」

  「你該長大了,團長。」也不該「需要」我了。

  「阿伏兔......」湛藍的眼角含著淚。「阿伏兔不要我了嗎?」

  「......」團長......需要和想要,是不同的。

  不要把年輕的你,浪費在我這沒用的軀殼上。

  「阿伏兔......」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阿伏兔、不要、我了嗎......?」

  「哎......好啦好啦,別哭了。」

  「嗚......嗚嗚嗚......嗚咽、唔噎、噫耶耶咽耶......」

  「......」高杉說得沒錯,一個字也聽不懂。

  「嗚噎......嗚嗚嗚嗚嗚......唔咽呃......」

  「好好好,是我的錯,不要哭好嗎?」搞不懂你想表達什麼讓大叔我很困擾啊。「好了啦......男孩子不准哭!」

  「唔噫......」神威抓著阿伏兔的衣服擤鼻涕,淚眼汪汪的看著阿伏兔。「嗚......阿伏兔......」

  「很好,不准哭喔,眼淚是女人送給男人的信物,不是給你大放送的。」

  「男孩子、不准哭......」

  「沒錯。」

  「可是、阿伏兔、被弄哭的樣子、很煽情......」

  「......」耳根略微泛紅,咬牙。「大叔我只有滴一、兩滴淚而已!我、我......我沒有像你這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可以嗎?」

  「嗯嗯......」一知半解的點點頭。「阿伏兔......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阿伏兔重嘆一口氣。「團長,你喜歡強者嗎?」

  「喜......唔!」

  「喜歡就喜歡直接說,我是認真在問你。你喜歡戰鬥嗎?」

  「......喜歡。」

  「想變得比任何人都強?」 

  「嗯。」

  「想跟我在一起?」

  「嗯!」

  「不行。」

  「咦咦咦咦──!?」

  伸出一根手指。「兩個只能選一個。」

  「為什麼!!?」

  伸手讓神威轉了半圈,從後方環抱。呆毛驚喜地彈起來。

  「只要眼前有強者,你就會去打倒他,對吧?」

  「嗯。」被阿伏兔抱在懷裡的感覺真不錯。

  「既然如此,就用不著我了──我已經輸給你了,你得去找下一個強者。」

  「可是......」

  「沒有可是。」手上加重力道。「不要理會弱者,你只要看著眼前的東西就夠了。」

  「唔......」

  「去吧。」語氣很輕,心裡的份量卻很重。「成為海賊王給我看。我會在這裡,看著你。」

  輕輕推了一把,神威回頭看向阿伏兔。

  「......說好了喔。」

  「說好了。」

  看著奔跑向前的背影,悄悄掛起一抹微笑。『我會在這裡』,說得真好聽。可以的話,真希望團長就這麼一直向前衝。

  看著眼前,就這麼淡忘背後曾有一抹人影。

   

  可惜,這個願望,沒能實現。

 

 

 

 

 

第八章    並不很久以後

 

 

  「阿伏兔──走了啦,這裡好無聊──」

  神威面帶微笑地踩碎腳下的顱骨,本想說難得到這麼遠的星球,想試試這些傢伙的能耐,結果都像這樣輕輕鬆鬆地打趴了。

  「阿伏兔,我們直接攻進他們的總部吧。那裡應該有比較多有趣的傢伙吧?」

  啊......這傢伙被踩爛了。即使如此仍不打算停下動作,持續採扁地上的碎肉。他算是目前遇到最強的吧?不過沒差,都已經死了。

  「阿伏兔──為什麼都不回我話?剛剛不是還一直叫我收手嗎?」

  不對,阿伏兔好像還有說其他人都先回船上了只剩我。 阿伏兔不會也丟下我了吧?回頭察看。呀,幸好還在。 

  「阿伏兔,你在幹嘛呢?不要離我那麼遠啦──好奇怪喔,這傢伙都已經死了,但是不管我怎麼踩都覺得不過癮耶。」

  阿伏兔沒有出聲。

  神威擰眉。阿伏兔明明知道他討厭被無視的。停止摧殘屍體,往回走來輕輕踢了躺在地上的阿伏兔一腳。

  「阿伏兔?」

  沒有反應。

  「怎麼啦?剛剛不是還很多話的嗎?」又踢了兩腳。

  好安靜。安靜得聽得見手上的血滴落的聲音。沒有阿伏兔的囉嗦好不習慣。

  太安靜了,血滴落的聲音好煩。盯著自己滿是鮮血的手,總覺得,除了血腥味外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好不容易才解決那傢伙,阿伏兔就一直叫我跟他回去。才不理他呢,玩得正高興──很意外的,那傢伙爬了起來,動作矯健的從背後襲來,讓我好高興。

  我好高興。原來這傢伙比想像中強。幾乎是反射性的反擊──然後他死了。就這麼簡單。應該只是垂死的掙扎吧......因為,他是被阿伏兔殺死的。

  阿伏兔乾脆俐落地衝到他跟前解決他。真是的,幹嘛多事啊,我怎麼可能會被偷襲到嘛。你看,輕輕鬆鬆就得手了......

  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

  輕輕鬆鬆......就得手了。

  呀,我想起來了。這熟悉的味道。

  血蜿蜒到手肘,滴落。

  是阿伏兔的血的味道嘛。

  「阿伏兔?」蹲低身子,小心翼翼地抱起阿伏兔。

  「嘶......」

  微弱的聲音打破令人窒息的寧靜,神威索性跪下讓阿伏兔斜倚在自己身上。

  「很痛嗎,阿伏兔?是不是動到傷口了?」

  湛藍的眼逐漸清醒過來,看著阿伏兔蒼白的臉及胸前的傷。

  從背後貫穿到胸前,神威知道,那血是止不住的。他是真的痛下殺手。

  阿伏兔勉強睜開眼,對上神威不知所措的表情。

  「阿伏兔......」

  「......男孩子,」阿伏兔笑了。「不准......哭......」

  淚水在眼眶打轉。「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阿伏兔用虛弱又寵溺的笑容看著他,感覺到所有力氣都隨著血流出體外。

  「你是故意的,」強忍淚水,緊抱阿伏兔,生怕他會突然消失。「你知道我不會輸的,你知道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我?我不准你死掉,阿伏兔......我不准你死掉!」

  用盡力氣伸出僅存的右手,輕撫神威的臉龐。

  「為什麼?阿伏兔,為什麼......因為我不聽你的話嗎?因為我總是弄痛你、弄傷你嗎?為什麼?」

  把阿伏兔緊緊抱在瘦小的臂懷,抽抽搭搭的。「我不要你死掉......阿伏兔!」

  「......我很幸福。」

  神威瞪大眼看著笑容不減的阿伏兔。

  ......我不指望自己能終老。毫無疑問的,我會比你先走一步。但是我,不想死在別人手中。

  能在你的懷裡死去,我已經很幸福了。

  「阿伏兔......」

  「不要哭......」別讓自己......模糊得看不清前方。「你該......長大......了......」

  我明白你不可能這麼輕易放下這段感情,但是,

  你的成長,不需要我的參與。

  這是我徘迴不前的最後,所得出的結論。

  我是個太多餘的存在,你卻看上了我。我不想拖累你,不希望在遙遠的將來因為我無預警的死阻擋你的腳步。請允許我最後一點任性。

  「成為......海賊王......給我看......」

  「嗯......嗯!」神威哭喪著臉。「一定!」

 

  請為了我活下去。只為了我。

 

  「阿伏兔......阿伏兔......」神威連聲換著阿伏兔的名字。為什麼?到了真正要失去的時候,才會害怕失去。

  阿伏兔,對不起。我一直在跟你索求安全感,卻忘記將相對的安全感予你。

  「阿伏兔......」用力摟著阿伏兔。為什麼?從來沒有發現,能夠呼喚對方的名字是多麼珍貴。「......阿伏兔......」

  吸了一下鼻子,認真的看著阿伏兔。對不起。

 

  「我愛你,阿伏兔。」

 

  頭靠在神威胸膛,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顫動的唇似乎想說些什麼,神威湊近想聽清楚微乎其微的話語。

  一個帶血的吻,點在神威唇上。

  從小期盼許久,第一個,阿伏兔主動的吻。

  「阿伏兔......」

  還想說些什麼,但阿伏兔知道差不多了。

  對不起。我沒辦法給你你想要的答覆。我沒辦法把心裡話說出口,因為,我的心,在你那裡。

  張嘴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想告訴你。

  神威貼緊阿伏兔,感受到逐漸流失的體溫。熟悉而微弱的吐息就在耳旁,悄悄的,漏出不成句的話,一個名字。

  「......神......威......」

  最後,謝謝你。

  請讓我,永遠,活在你的背後。

  活在你的心底。

 

  神威沒有回頭。

  鳳仙老大曾對他說過:當你年邁回顧走過的路,你會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

  ......老大,這樣我就滿足了。我不會回顧過去。眼前展開的新戰場才是我所追求的。因為我知道,不用回頭去確認,他都會在背後守著我。

  不用特地回頭去看,他就在那裡。

 

  臉上依舊掛著溺愛而溫柔的笑。阿伏兔闔上的眼,始終看著那前行的背影。

 

  我也愛你,

  神威。

 

 

 

The End.

 

 

 

 

 

 

阿伏兔不要死!!!(←明明是你把人家寫死的

沒有啦我只是想表現出神威不成熟的愛和阿伏兔隱藏版病嬌的愛而已!(←你是否對病嬌有點誤解

不小心寫出了一萬三千多字哦呼

但是寫到最後就變成「鬼畜是什麼?能吃嗎?」的狀態......

對不起阿之很少看鬼畜(掩面

差一點阿伏兔就要因為神威玩太大而死了(喂)最後因為這個結局不夠感人作罷(←所以你真的有想過要這麼寫?

呀可是阿之真心覺得這樣好虐啊......(沒事虐自己

雖然說中途就不小心本性外露開始搞笑了......還想說至少要保持高杉的形象但好像還是微妙的崩壞了......竟然連「副團長後援會」都出來了是哪招(問你自己啊

對喔團員Q也出場了!團員Q可是和團員B一樣有稍微一點點重要的角色喔!

 

in第七師團尾牙

B:我是團員B!

Q:我是團員Q!

兩人:合起來就是──B&Q,特力屋!!

 

尾牙表演節目喔~(遭毆

 

 

算了俺只要能看到大量的阿伏兔的名字就滿足了(´∀`)(←這才是寫這篇的目的!?

請繼續支持阿伏兔喔喔喔!!!

 

對了!

阿之是邊聽尾崎豐的15の夜邊寫的!(←為何?

因為我覺得這首歌的旋律很搭啊~

而且日文歌不會影響我想台詞~

不然阿之覺得五月天的倉頡更適合!所以來用歌詞結尾喔喔!

 

 

當一個文明即將熄滅 有什麼證明你我存在 的歲月

多遙遠 多糾結 多想念 多無法描寫 疼痛 和瘋癲 你都看不見
想穿越 想飛天 想變成 造字的倉頡 創造 能讓你想起我 的字眼

 

阿之再次被虐了一次。咕喔喔跟這篇阿伏兔的心情好搭喔......(←氣氛全被你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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